冬日温暖的午后,我走在街上,虽然郑州新一轮的疫情封控已解封,可是街上行人依然很稀少,少了几分往日的喧闹。在一个街角处,一位卖红薯的中年妇女正在烤箱旁忙碌地烤着红薯,红薯散发出的香味勾起了我的许多记忆。
听长辈人说,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,红薯是人们的主粮,更是活命粮,故有民谚“红薯汤红薯馍,离了红薯不能活”。红薯全身都是宝,它的叶子、茎都可以吃,含有人体所需要的丰富营养,是一种纯天然绿色食物,也是农家人餐桌上主要的食物。
记得小时候,家里每年都会种上二亩红薯,红薯丰收时母亲都会等到星期天,让我们姐弟几人下地帮她收。我们把收好的红薯用架子车拉回家,一部分下到红薯窖里保存,防止红薯在寒冷的冬天被冻伤;一部分用来打芡、下成粉条。还可以把红薯刮成薄片晾晒成干红薯片。乡村的冬天是寒冷的、寂寞的,红薯给童年的冬天带来了许多温暖。
那个年代,豫东乡村的孩子们对红薯窖都不陌生,家家户户都有一口红薯窖。红薯窖属人工挖制,不仅是力气活,也是个技术活,为了保存红薯,农民们真是花费了心思,凝聚了智慧。窖的大小根据自家红薯收获量而定,红薯窖一般分为方形和圆形。红薯一块块垒放在窖里,这里是天然恒温保鲜储藏室,人们可以安心让红薯在此过冬。
我家院子里也有一口红薯窖,至今还记得我被妈妈用绳拴住腰下到红薯窖里“捞”红薯的情景,仿佛还在昨天,蓦然回首,发现如今我已是人到中年。不知是时光太快,还是记忆太深,心中泛起几丝伤感,伤感的情愫里,荡漾着红薯留下的温暖。那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寒冷,妈妈每天都会早早地起床用大米和红薯熬一锅红薯粥,红薯吃起来很甘甜,再吃点自家制作的酱豆,简单的饭下肚,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,身体一下就暖和起来,回味无穷。
红薯的吃法也是丰富多样的:烧红薯、烤红薯、煎红薯饼、炸红薯丸,甚至还可以炒个酸辣红薯条。我最喜欢吃的是埋在灶膛里的烤红薯,冬天的晚上,母亲在灶台前做好饭,灶膛里柴禾的余烬还旺着,经常会拣几个个头小的红薯埋进去煨好,大约一个小时后,从灰烬里扒出红薯,剥开乌黑的焦皮,露出黄澄澄的瓤儿,顿时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。我放嘴里咬一口,软酥酥、甜丝丝的,甭提多好吃了。当然,剥过红薯的手上也会沾满黑糊糊的炭灰,稍不注意,就会弄到脸上、鼻子上。 每每这时,母亲总是扭过头笑着,然后快速捏一下我的小鼻子,半斥半嗔地道一句:“小馋猫!”在那个物质并不丰裕的年代,可以说,灶膛里的烤红薯,就像今天的肯德基、麦当劳,是当时我们这些孩子们最喜欢吃的食物。还有让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冬天吃冻红薯,前一天晚上放学回家把红薯放在院子里冻着,等第二天早上上学时赶紧拿起来吃上一口,很冰、很脆。
如今,红薯受到了营养学家们的青睐,成了极具营养价值的绿色食品,登上大雅之堂!所以,我与它的情结不会变淡,那童年的故事在岁月的沉淀中也不会苍老,永远都是我记忆深处的经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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